咸鱼唤醉

是玛丽苏甜文写手,耶✌🏻

喻黄 一千种模样

  #严重ooc
  ——
  黄少天觉得喻文州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了。
  他常常偷看喻文州。
  喻文州读书或研究战术时指尖轻轻抚过纸上方正字体,微蜷的食指关节不时摩挲着下颌,即使是对着书,他眸中也仍漾着万顷柔波,唇角微微上扬,露出唇边浅浅的酒窝。
  喻文州午睡时双臂交叠在桌上将头埋在胳膊里,蝶翼般的睫毛轻颤,在眼下投出一片软软弧形阴影。他眉眼如画,怎样看都那般温柔。
  喻文州训练时修长手指轻敲键盘,清脆的啪啪声频率并不快却总让黄少天感到无比舒服。操纵索克萨尔时他的目光并不像平素里那般温和,而是那样认真。屏幕上闪出耀眼的荣耀二字时,他微蹙着的眉头才会舒展开,抿着的唇角也会轻轻挑起。
  日子久了黄少天发觉,就像那些女选手们爱看的电视剧剧名。
  他一百种样子,黄少天一百种喜欢。
  情愫滋长于无形,当他发觉时喻文州不经意间植下的名为爱情的种子,已在他心里最柔软的那片土壤生根发芽,根牢蒂固攀满他的心,费尽心思也无法铲除。
  -
  喻文州总是一副春风拂面的假笑脸,唯独对黄少天时他微弯的眉梢眼角才会真正漾起笑意。黄少天在多次观察后偶尔也会猜测喻文州是否也喜欢自己。
  他甚至在一次假期趁着天黑傻乎乎的去摘了朵花,坐在路边一片一片撕去柔软花瓣,轻声念着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直到再没有花瓣可撕。
  “他喜欢我...?”
  黄少天怔怔看着他指间捏着的那颗翠绿色枝茎,搓了搓它看它旋转几圈后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无聊的事。他噌地起身随手将花茎丢进身后的草坪像做了坏事的贼悄悄溜回家。
  早该意识到这种方法是不能证明什么的。
  或许喻文州也只是因为自己与他的关系要稍好一些,才会对自己的态度更好。
  答案还是不喜欢吧。
  -
  黄少天之前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自卑的人,但他在喜欢上喻文州后照镜子时都觉得自己满身缺点,对着镜子里那张已经好看极了的脸懊恼为什么自己不能长得再好看一些。
  不能长得再像他喜欢的模样一些。
  他害怕喻文州觉得他聒噪吵闹,于是对着喻文州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对喻文州的话突然变少许多,黄少天思考后他认为会让喻文州觉得烦的那些话统统在黄少天反复细细咀嚼过后重新咽回去。
  无数个夜里他因苦闷纠结而辗转难眠,于是他抱着枕头倚着床背看天空泛起鱼肚白,看崭新的阳光在屋里缓缓挪移。
  他为了捱过到训练前那格外漫长的几个小时,爱用指腹勾勒手心掌纹来消磨时间,却总是在描绘杂乱交织于一起的线纹时,不经意写起他的名字。
  喻文州。
  这是他除了自己名字最为熟悉的三个字。
  -
  三百多日子于黄少天指缝间悄然溜走,他伸手遮挽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只能承认,这样彷徨不安,这样疯了似的喜欢一个人的日子,已经有一年了。
  喻文州成了他心底一个抹不掉的名字,那个人像一场不醒的梦,缠绕着他人生,让黄少天发疯似的着迷。
  黄少天可以溺亡在他深邃如万丈深海眸子清浅笑意里,也心甘情愿沉陷进喻文州哪怕只是一点儿温柔里。倒真是像极了那个成语,飞蛾扑火。
  明知粉身碎骨为之灭亡也得不到什么,明知就这样一直坠落在他手中将再不见明媚的天。
  他仍心甘情愿。
  -
  转眼又是一个新年。
  新年爆竹声不断,连着几星期艳阳高照,空气中洋溢着辞旧岁的喜悦气息。坐在回家的车上,黄少天把脸裹得严严实实,头倚着玻璃窗用指尖在氤氲着雾气的窗上划出一个大圆,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在圆中央写下喻文州三个字。
  路上熟悉的店铺门户都换上了崭新的福字对联,远远望去是一片刺眼的红。车停在一幢老楼门口,他付了钱拉开车门提着行李箱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孔里捅了捅拉开年岁已久的居民楼大门。
  楼梯扶手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斑驳小广告贴了满墙。他摘掉口罩墨镜,呵出的气在寒冷天气里化成牛奶色的白雾。抚平门上去年贴的福字翘起的角,他轻轻敲了敲门。
  围着围裙似乎是正忙着烧饭的母亲来开了门,见到黄少天时她喜意攀上瘦削的脸,招呼着黄少天放行李休息。细细打量黄少天时,又轻抚着他脸颊微微蹙眉心疼问他为什么气色那么不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他有些恍惚。
  原来他的烦恼一眼便能看出来了吗。
  -
  四处串门打招呼过了几天。除夕前夜升起的薄雾被温暖初阳融蒸,鞭炮声便在街道上响了起来。黄少天揉揉头发从床上坐起来,睁开惺忪睡眼起床洗漱更衣。
  撕去门口的一页日历他发觉原来今天已经是除夕了,于是心下他又一次感慨日子过得真快。
  与父母出门挑选了给小孩儿压岁钱的包装和今年的春联福字,拎着两大塑料袋的福字烟花和红包回到家,黄少天把东西放好后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一条信息赫然。
  是喻文州发来的除夕快乐。
  本是每年都会收到的已经习惯了的节日祝福,黄少天却为此雀跃激动了一番,抱着手机盯着那无比普通的四个字看了好久,他才用有些颤抖的手打下喻队除夕快乐摁下回复。
  其实说到底就是因为这一年他喜欢上了发信息的那个人。
  -
  秒针滴滴答答走着一天又这么过去。暮色渐起时,街上仍能听见孩童的嬉笑尖叫声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父母忙着准备年夜饭,便支了黄少天去门口贴新的福字和对联。
  他拿了胶水均匀抹在对联背面,后退几步捏着对联在门上比划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便利索把对联拍在了门上。
  黄少天正打算撕开福字包装,听着塑料袋发出的簌簌声把袋子团了个团儿眯眼从门缝丢进屋里垃圾桶,再漫不经心在福字后抹上胶水准备像刚刚那样比划比划贴。
  手机信息铃再次响起。黄少天提着福字一角随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摁亮屏幕发来消息的竟又是那个人。
  是喻文州。
  “少天,方便下来一趟吗?我在你家楼下。”
  黄少天盯着信息恍惚片刻后把福字反着丢进了客厅,把门缝拉得更大了些冲屋里喊了句爸妈我下楼一趟,便摔上门匆匆下了楼。
  -
  推开单元门时喻文州就笔挺站在门口。他穿着深蓝色大衣和牛仔裤戴着条格子围巾,眸中笑意盈盈手中握着墨镜口罩望着黄少天。
  黄少天走到喻文州面前。一缕薄薄的黛蓝从地平线渐渐蔓延开布满万顷天空,瘦削的月儿攀上树梢,盈盈盘在蓝如一汪清水的夜空中。昏黄灯光晕染开他周身轮廓,衬得他笑颜也温柔了那么几分似的。
  “少天,新年快乐。”
  “诶嘿嘿队长新年快乐啊,欸话说喻队不回家吃年夜饭吗?”
  喻文州撩起左袖看了眼腕上的石英表,微微垂睫很快又抬起眼帘望着黄少天:“喔,我们家八点开饭,还早。”
  黄少天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喻文州先上前一步微敛眸中笑意望着他。
  “那么现在,进入正题吧。”
  -
  喻文州这么向前一步两人间的距离被拉进了很多。黄少天的手不时蹭到喻文州毛茸茸的大衣,喻文州温热鼻息洒在黄少天面颊上,酥酥痒痒。那一瞬间黄少天的心跳骤然加快,并且仿佛要冲出胸膛直接蹦到面前那人的手里。
  他低头望着黄少天,目光比训练时还要专注几分。
  “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哈...?什么太明显啊队长你在说什么...”
  黄少天微微蹙眉仰头望着喻文州,被这暧昧的距离惹得有些紧张想后退却又想让这温存记忆更长一些。
  “既然你没看出来,为什么躲着我?”
  黄少天有些恍惚,忽然反应过来,连一年没见的母亲都一眼能看出来自己不对劲,朝夕相处的喻文州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我...不是这样的...就是...队长你到底在说什么太明显啊...”
  -
  黄少天白皙的脸涨的通红,几番犹豫着该不该说出事实坦白心声,望着他深邃双眸已准备出口的话语又被咽了下去。无奈之下他岔开了话题。
  “我喜欢你,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喻文州一字一顿说出了这句话。
  黄少天脑子里乱七八糟交织在一起的想法一瞬间被这句话扫得空空荡荡,他后退一步倚着门框瞪大双目注视着喻文州伸手掐了把自己。
  “队长...队长你没有生病吧?队长你是认真的吗?”
  他看到喻文州重重点了下头。
  那一瞬间黄少天心里如无数彩色的烟花绽放,恰在此时烟花绽放的声音迸进他耳膜。
  -
  夺目的亮点窜进夜空,以亮点为中心延伸出去的斑斓彩色丝线绽放在浓重的墨蓝色上。流光溢彩,绚丽如云蒸霞蔚。
  喻文州背对着银辉月色,背对着璀璨星河,背对着路灯射出的渺渺灵辉。黄少天只觉得,他唇角的笑容使烟花星空以及世间一切美景,都为之减色变得黯淡起来。
  黄少天喉头微微滚动,咽下一年来暗暗喜欢一个人心中的所有苦涩,伸出手勾住喻文州脖颈把头深深埋进他围巾里。
  喻文州也轻轻搂住了他。
  晚风悠悠曳曳,淡淡的月衬着黛蓝的天。
  那一瞬间黄少天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儿了。
  “队长我也喜欢你。”
  -
  黄少天觉得喻文州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了。
  他常常光明正大盯着喻文州看。
  喻文州戴小围裙做晚饭的样子特别可爱,他微微垂眸盯着锅里的菜不时抬起手腕翻炒。偶尔被油溅到手他也还是和颜悦色的样子,倒是黄少天像被烫了似的不淡定冲过去抱着他问东问西。
  喻文州唱摇篮曲特别好听,他眉眼弯弯撑着头坐在床边,深邃眸里只倒映着黄少天一人,轻轻启唇清朗温和声线融进温柔平和的夜。
  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而如今这个让他怎么看怎么喜欢的人,总算是归他了。

评论(8)

热度(5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